灰翱摇着头,落寞的说:“我改变不了,这些年无数人耳提面命的告诉我,要忠于皇上,要谨记自己的身份,小时候师傅带着我练功,每日在鹅卵石上跪几个时辰,说是疼痛能帮助我们更好的记住忠君的意义,我不懂,我现在依然不懂。”
“忠君的前提,是这个君要行得正,坐得直,灰翱大哥你自己想一想,自打你跟了这位皇上,你都做过什么事?”
暗杀、刺杀,以前是朝臣、富商,现在是无辜少女,灰翱知道这些事不对,很不对劲,可他已经在这个模式里过了几十年了,种在心里的习惯哪里是能轻易改变的。
“忠君的前提,就是不反驳,不思考,我若是思考皇上的指令是对是错,我便不是忠君了。”灰翱轻声说。
徐之珩忍无可忍,上前揪住了灰翱的衣领,他感觉灰翱捏住了手里的刀,但就如他想的那样,灰翱手劲一松,那刀子砸在了地上。
捏住刀是下意识的动作,而松了力气是这些年灰翱早就厌倦了,他无法改变这些,但他可以停住自己的生命。